第257章(1 / 2)
&esp;&esp;“我跟你走……”
&esp;&esp;林晚倾终究是他的软肋,梁宥无法忽视自己多日来的思念。
&esp;&esp;他放下脸面,随陆航之他们回了京城。
&esp;&esp;他们未回到城内之前,梁宥和见义便打起十二分精神,两人万分谨慎,只怕再有敌人出现。
&esp;&esp;追杀他们的人、以及攻入瑞王府的人,不用梁宥多想,定是靖王的吩咐。
&esp;&esp;只是靖王如此阴狠,二王之争还未见分晓,当今圣上尚在,他便等不及要赶尽杀绝。
&esp;&esp;“世子,我们不去找您父亲吗?”
&esp;&esp;梁宥和见义隐藏在陆园的随从里,他们换了身麻衣,擦拭了身上的污迹才成功进城。
&esp;&esp;不然那些血渍过于显眼,他们很容易暴露。
&esp;&esp;“父亲怕是凶多吉少了,但你别忘了,我们和父亲分开前,他说的最后一句话……”
&esp;&esp;从此往后,各奔东西。
&esp;&esp;明哲保身,无需牵挂。
&esp;&esp;瑞王说这些,便是要梁宥保护好自己,好好地活下去。
&esp;&esp;他们父子俩当时被逼得走投无路,瑞王便提议兵分两路。
&esp;&esp;梁宥其实也清楚,他和父亲这一别,那将有可能是天人永隔。
&esp;&esp;皇权之下没有真情,靖王和瑞王即使称兄道弟,也逃不了这个命运。
&esp;&esp;“世子,我们到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从今往后别再唤我世子了,当心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&esp;&esp;“是,世……公子……”
&esp;&esp;见义这口还未能改过来,他叫得有些变扭。
&esp;&esp;陆府的人马已然停下,他们也随之驻足。
&esp;&esp;梁宥做梦都不曾想过,自己竟被陆航之所救。
&esp;&esp;他曾险些要了陆航之的命,真是讽刺。
&esp;&esp;“晚倾在哪儿?”
&esp;&esp;进了陆园,梁宥直接问道。
&esp;&esp;他这态度既不是求人,也不和善。
&esp;&esp;陆远之听了自然不爽,摆着脸懒得回答他。
&esp;&esp;“你跟我来。”
&esp;&esp;此时能有耐心应付他的,怕是只有陆航之了。
&esp;&esp;陆航之其实也不想搭理他,无奈他是林晚倾要见的人,不管如何也要把他带去见她。
&esp;&esp;陆园在京城也只是普通的官邸,内院建得不算复杂,后院的房屋整整齐齐,各有讲究。
&esp;&esp;梁宥随着陆航之入了西厢房,二人此间都未说一句话,他们周围的空气甚是稀薄。
&esp;&esp;无拘和见义走在他们身后,二人也同样无话可说。
&esp;&esp;“夫人,大公子他们回来了!”
&esp;&esp;林晚秀正看着孩子,一个婢女便进来传道。
&esp;&esp;她的眼眸从小木床上移开,便将孩子交给乳娘看着,自己则出了卧室。
&esp;&esp;“你姐姐如何?”
&esp;&esp;“还是老样子……”
&esp;&esp;陆航之回来时,抱着一丝丝的希望。
&esp;&esp;结果林晚秀一句话,他的心又沉到了底。
&esp;&esp;“晚倾便在里面……”
&esp;&esp;陆航之斜过头,没有正视梁宥,轻声道。
&esp;&esp;梁宥二话不说,跨过陆航之,闷声入了卧房。
&esp;&esp;“这样好吗?就这么让他一个人进去?”
&esp;&esp;林晚秀瞥着男人的背影,问道。
&esp;&esp;陆航之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,他努力要自己那狂躁的气息稳下来。
&esp;&esp;他沧桑的面容上是无尽的悲凉和幽怨,他对此确实不愿意,可那又能如何?
&esp;&esp;林晚倾要见的是梁宥,又不是他。
&esp;&esp;陆航之望着卧室的方向,他想冲进去把梁宥拽出来,但对林晚倾的情终是战胜了一切。
&esp;&esp;梁宥进了卧房,便看到屋内的婢女和乳娘,孩子静静地躺在小床上,时而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。
&esp;&esp;而榻上的林晚倾则一动不动,他径直靠近床榻,便望见他日思夜想的人。
&esp;&esp;“晚倾……晚倾……”
&esp;&esp;梁宥柔声呼唤,听闻她昏迷了数日,他的心里既不安也甚是焦急。
&esp;&esp;是他不好,没有保护好她,才让她身陷险境。
&esp;&esp;“对不起晚倾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&esp;&esp;梁宥伏在她身边,身心充满了痛苦。
&esp;&esp;正如陆航之所言,以他的身份,只会带给她危险。
&esp;&esp;还说什么保护她,简直愚蠢至极。
&esp;&esp;“航之……”
&esp;&esp;男人悲痛之时,忽闻榻上之人的声音,他立即抬起头,便看到微微扬唇的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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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第1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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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晚倾你醒了?你看清楚,我是谁?”
&esp;&esp;梁宥满怀激动,宽厚的手掌盖住她的手。
&esp;&esp;她的手极凉,如同一块冰。
&esp;&esp;林晚倾睁了眼皮,看着没多少精神。
&esp;&esp;她躺了数日,身上甚是僵硬,根本动不了。
&esp;&esp;男人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动,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额头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是谁……你是航之……”
&esp;&esp;林晚倾此刻的气息软得像一团棉花,她面上没有一丝血色,有种病态的美。
&esp;&esp;男人的墨瞳掠过一道惊异,他的神情就此僵住,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。
&esp;&esp;梁宥一语不发,动摇的眼神无处隐藏。
&esp;&esp;“你认错了……我是梁宥,不是陆航之!”
&esp;&esp;男人否认道,他心底不满。
&esp;&esp;陆航之分明说过,她昏迷时呢喃的人是他,怎么现在又念成了陆航之。
&esp;&esp;梁宥抗拒地敛下了目光,